我们的出现显然使他感到十分惊讶,只见他嘴巴张得老大,眼睛瞪得圆圆的,小队长高梅带头叫了一声:“新年好!”大家也跟着叫了起来。小沈听了只会连声说:“欢迎,欢迎。”大家围着桌子坐下,高梅第一个递上了红包,对小沈深情地说:“小沈,我们知道你缺少温暖,特意组织了这次小队活动。这红包是大家的一点心意,希望你能够收下。”高梅又给大家递了个眼神,顿时,一只只红包塞进了小沈的怀里。有的说:“给你,你用它买些学习用品。”有的说:“你用它买些东西去看爸爸吧!”
小沈感动了,用颤抖的手抚摸着一只只红包,激动得半晌没出声。高梅为了打破这一沉闷气氛,就把手中的黄松糕放在桌上说:“这是我妈妈做的,她知道我们来看你,特意做了这点心叫我带来,你快吃吧。”也不知怎么,“呼啦”一声,什么罐头啊,糕点啊,巧克力呀……一大堆物品放满了桌子。中队长小明还说:“小沈,我妈请你明天去吃午饭。”这时,小红也站起来说,“我弟弟请你去放爆竹。”“我爸爸请你去玩。”顿时一双双热情的手握住了小沈的手,每个人以真挚的目光看着他。小沈激动了,一颗颗晶莹的泪珠滚落了下来。这是高兴的眼泪。这是友情的象征。
一次冬季长跑训练,我刚跑出六七百米,就觉得脚下发软,累得上气不接下气,恨不得一屁股坐在地上,再也不起来。可是看到别人都在坚持着,我也只得咬着牙向前跑。又跑了百十来米,觉得实在受不了,就停下了脚步,刚喘了几口粗气,他就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,一把拉住我,撒腿就跑:“毛大头,男子汉,别停下,跟我跑!”他是班里有名的“飞毛腿”。我哪能比得上他呀,但被地牵育又挣脱不了,只好豁出一切了。一路上,我气喘如牛,大汗淋淋;他却是健步飞跑,轻松自如,硬是把我像牵牛一样“牵”到了终点。一到终点,我就“扑通”一声瘫倒在地,他不仅不同情我,反倒像先生似地“教育”起我来:“学习嘛,当然得刻苦,不过嘛,身体也得锻炼,不然可能成了个书呆子。做事嘛,就要坚持不懈......”我躺在地上哭笑不得,可心里算是服了他……
可现在,真是“冤家路窄”,偏偏我这个笨嘴拙舌的人,弄脏了小辣椒的白球鞋!我不知如何是好,低着头说:“对不起,对不起……”话一出口,我又后悔了,小辣椒又该说:“对不起能值多少钱!”了,可是,半天不见回声。我更慌了,连忙掏出手绢,要去擦那白球鞋上的黑印儿,就在这时,蒲银玲抓住了我的胳膊,把我拉了起来,只见她笑眯眯地望着我说:“晓红,看你说到哪儿去了。”我仍忐忑不安地说:“这洁白的鞋......”蒲银玲打断了我的话说:“喷脏了,可以洗于净!刘晓红,你别在意……过去,我语言不美,伤害了不少同学,给大家留下了不好的印象,今后你可要多多帮助我。”我惊奇地睁大了眼睛,竟呆住了,这是小辣椒的话吗?
刘兵的祖母生病住院了。一天,刘兵正在家里做家务,眼看天就要黑下来,可自己一大堆作业还不会做,怎么办?他不觉又想起了自己的亲人,要是爸爸妈妈还在的话该多好呀。他正想着,忽然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。“是谁?”刘兵打开了房门。啊,那不是中队长——李红吗?还有她一小队的队员:小陈、丽华、王华……她们来干什么呢。刘兵正皱着眉头打量着眼前的同学。李红说:“刘兵,我们来帮你补习功课。”刘兵想,马上要期终考试了,她们的学习……“不,谢谢你们,耽误你们的学习怎么办?”小陈说:“没关系,李红帮你补课,我们帮你做家务。”说着,同学们就抢着干起来。你洗菜,我淘米,你生炉子,我烧饭,忙得不可开交。刘兵望着大家,简直看呆了。李红拉拉他的手说:“刘兵,我来帮你补课吧。”于是,他们坐在灯下学习起来。有些题目,李红讲一遍,刘兵听不懂她再讲第二遍第三遍……直到刘兵听懂为止。刘兵望着李红那亲切的笑容,同学之间的友情第一次温暖了他的心。
郭萍拿了电影票从办公室出来。走到门口,先挑了一张塞进衣袋里。正巧,被眼尖的张兰发现了,于是,她一阵风似地跑回教室,把她的发现告诉了几个同学。待郭萍走进教室,张兰她们几个就围在一起,满脸不悦,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,旁敲侧击,给她话听。郭萍开始发票了,张兰得到一张靠边的票,就气哼哼地要求换票。部萍摇摇头说:“不行,要是都换票,那不乱套了吗?”张兰冷笑着说:“哼,说得好听,就是......反正我是不会藏好票的。”“你......你说谁,谁藏好票啦?”郭萍满脸委屈,结结巴巴地说。“你,就是你!”张兰理直气壮地指着郭萍说。“拿出来,让我们看看!”“心里没鬼,为什么不敢拿出来!”几个同学也跟着起哄,“拿出来就拿出来!”郭萍坦然地从口袋中把票掏出展开,大家一看竟是全班最差的,不禁愕然了,张兰更是愧恨交加,无地自容。
今年春天,我们天津市20名小学生,应邀和日本友好之船的小朋友们一起,乘船到日本访问...... 第三天,船驶进公海。巨浪一个接一个向轮船扑来,船颠簸得更厉害了,我病得更重了。我躺在床上,仍不停地呕吐,连吃饭的力气也没有了。我恨不得自己的病马上好,好和日本小朋友一起度过这短暂的海上生活。我正想着,忽然一个叫平泽友香的日本朋友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饭菜走过来。她坐在我的床边,指了指饭,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,让我吃饭。我难受得要命成苦地摇摇头。平挥友香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我,像在说“吃吧,吃了饭就会好的。”她端起盘子,用筷子夹起一根面条小心翼翼地送到我嘴边,我被平泽友香的盛情感动了,含着眼泪咽下面条。日本小朋友对我们的友情是多么深啊!
教室平简直乱成了一锅粥,怎么办?对,杀一儆百!于是,我瞪着眼睛,怒气冲冲地朝闹得最欢的崔金亮吼起来:“崔金亮,你站起来!看你那德性!”他仿佛聋了似的。对我的话根本无动于衷。我走过去想扯他,这时传来阴阳怪气的声音:“好嘛,吃黄河水长大的——管得倒宽。”我扭头一看,立刻气得火冒三丈,说话的竟是崔金亮的组长邱亮。这不是存心作对吗?我三步并作两步,来到邱亮面前指着他的鼻子说:“你是组长不管他,还同我作对,这像话吗?”他不紧不慢地说:“这样训人,我看不惯!”他这么一说,把我气得像暴怒的狮子,又吼起来:“你,你也站起来!”邱亮脸朝天花板,直翻白眼,对我不理不睬。